埃德蒙·伯克的文学批评

埃德蒙·伯克(1729-1797)以他的政治著作和作为政治家的活动而闻名。1765年,他成为罗金厄姆侯爵的秘书,他是英国辉格党或自由党的领袖。他还是英格兰议会的一员;在这个职位上,他代表辉格党参与了限制国王乔治三世权力的斗争。他在一本名为《美国殖民地问题》的小册子中表达了他对这个问题以及对美洲殖民地问题的看法对当前不满情绪成因的思考(1770)。然而,到目前为止,他最著名的作品还是他自己的对法国革命的反思(1790),对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许多方面进行了严厉的抨击。

24 mccarthy-jumbo 反射伯克表达了保存封建主义基本经济和政治结构的愿望。他呼吁过去的权威,反对过去的集体智慧和经验,反对他所认为的法国革命家的抽象理性主义。像所有的保守派,他坚持认为,在改革社会,我们必须采用渐变的政策,我们的出发点必须是实际的现状而非理想主义和抽象理性的原则可能不是相关实际的社会和经济条件。他坚持封建等级制度的合法性和合法性,即世袭君主制,世袭贵族和神职人员占据统治地位。最后,像他之前和之后的许多保守主义者一样,他坚持认为,唯一可行的自由概念是将其与社会责任和义务的概念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在这篇文章中,伯克认为,仅靠诉诸理性无法适应一个人的感性、情感以及对品味和优雅的考虑。

这些政治倾向在伯克的早期著作中有所体现,《关于崇高和美丽观念起源的哲学探讨》(1757)。伯克在这里的写作传统可以追溯到朗吉纳斯的论文的崇高(这是伯克读过的),它在18和19世纪的复兴主要是在康德和浪漫的作家。伯克的文章借鉴了艾迪生休谟和这些思想家一样,他采用了广义的经验主义观点。

伯克首先指出,我们通常对真假和理性的运作有固定的标准。但在品味方面,一种“肤浅”的观点表明,人们的差异很大。然而,就像休谟而康德,伯克认为,除非我们有品味的标准,就像我们有理性的标准一样,否则我们将无法“维持日常生活的一致”。虽然他承认,“像所有其他比喻性术语一样”,品味在其意义上是不准确的,但他用这个术语来指那些受想象力影响或形成对想象力的判断的心智能力(PE, 12)。伯克试图证明全人类共有的某些品味标准与康德的有些特征是相同的,尽管他的过程与休谟一样是经验主义的。

他的基本策略是将我们赖以认识外部世界的官能分为三种:感觉、想象和判断。他认为,由于所有人的器官都是一样的,“所有人感知外部事物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换句话说,我们的感官-知觉以同样的方式运作(PE, 13)。鉴于世界上的事物呈现给我们所有人同样的形象,“每一件事物在一个人身上激起的快乐和痛苦,必定会在全人类引起”(PE, 13)。例如,在味觉方面,我们不仅都认为某些食物是甜的,有些是酸的,而且都认为甜是好的,酸是不好的。伯克说,某些人偏离这一标准的地方,是因为一种“后天养成的”品味叠加在了自然品味之上。一个人可能觉得烟草令人愉快,但这种苦味是由于习惯和药物的某些作用而获得的(PE, 14)。这样的人还是会觉得他所不熟悉的其他苦味的滋味不愉快的。伯克的结论是,“所有感官的愉悦”“在所有感官中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高的还是低的,是有学问的还是没有学问的”(PE, 16)。

在感性知觉层面上建立了这种统一性之后,伯克的策略是以典型的经验主义方式来表明,其他能力,如想象和判断,最终也建立在感性知觉的基础上。想象力,伯克说,是一种创造力;它可以按照我们感官所接受的顺序来表示事物的图像,也可以以一种新的方式重新排列它们。想象力是创造性艺术的主要领域。然而,与后来的浪漫主义关于想象力的观点相反,伯克否认想象力可以产生任何绝对新的东西:它“只能改变它从感官接收到的想法的配置”(PE, 17)。想象是“快乐和痛苦最广泛的领域”,而且,由于想象仅仅是感官的“代表”,它从形象中得到的快乐或不快乐,必然与我们感官所体验到的快乐基于同样的原则。伯克总结道:“人们的想象一定和人们的感觉一样一致”(PE, 17)。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我们从想象力的运作中获得快乐。我们可以从事物本身的属性中获得快乐,也可以从想象所产生的仿制品与原始事物的相似性中获得快乐。伯克认为这两种快乐的原因在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致的,因为“它们在本质上是按照原则运作的”,而不是按照人们拥有的任何特殊习惯(PE, 17)。伯克在这里引用了洛克对智慧和判断的区别。根据洛克的理论,智慧的特征是追踪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而判断则是识别差异。继洛克之后,伯克坚持智慧和判断力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他指出,我们从机智中获得的满足远远大于从判断中获得的满足;后者在我们与世界的日常交往中被用来区分。但是,当我们运用智慧,当我们发现事物之间的相似之处时,“我们产生新的形象,我们团结,我们创造,我们扩大我们的库存”(PE, 17-18)。伯克在这里预见了许多关于诗歌力量的浪漫主义观点来挑战传统的代表世界的方式。

伯克试图表明,从模仿和实际对象之间的相似性中获得的快乐,在所有人中通常是相同的。这种快乐不是根据不同的品味而变化的,而是根据人们对真实事物的认识而变化的,这种认识是偶然获得的,是间接获得的,是依赖于“经验和观察”的。因此,潜藏在我们相似之处的趣味是一致的。然而,像休谟伯克承认,与其他物体相比,这种快感可能会有所改变。一种高雅的或更高层次的品味并不取决于一个人有更强的品味能力,而是取决于他对所讨论的艺术形式有更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就味觉是自然的而言,”伯克说,“它几乎是所有人共同的”(PE, 19-20)。换句话说,未经知识和经验提炼的口味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就品味属于想象力而言,那么,“它的原则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PE, 20)。然而,人们受物体影响的程度是不同的。这种差异可能来自两个原因:要么来自更大程度的“自然敏感性”,要么来自“对物体更近更长的关注”(PE, 21)。这种差异把我们带到了判断的范畴。当我们处理感性物体或激情的艺术表现时,想象力就被运用了,因为我们可以“不借助任何推理”来表现这些东西(PE, 22)。但是,伯克说,当想象的作品延伸到人的性格和行为、他们的关系、罪恶和美德时,它们就属于判断的范畴,而判断“因注意力和推理习惯而得到改善”(PE, 22)。品味在这里变成了一种“精致的判断”。伯克认为味”不是一个简单的想法,但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感知的主要快乐感觉,二次快乐的想象力,和结论的推理能力,这些有关的各种关系,和关于人类激情,举止和行为。所有这些都是形成品味所必需的。”由于感官是想象力和判断活动的基础,伯克说,它们是“我们所有想法和所有乐趣的伟大原创。” Hence the “whole ground-work of Taste is common to all” (PE, 22).

尽管伯克承认,品味的原则虽然是一致的,但在不同的人身上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异,他把这种差异归因于某些缺陷。品味需要感性和判断力;如果情感上有缺陷,就会导致品味的缺乏,例如那些情感可能被认为是迟钝的人。如果判断力薄弱,就会产生“错误”或“糟糕”的味道。导致判断力弱的因素包括“无知、疏忽、偏见、鲁莽、轻率、固执”(PE, 23)。话虽如此,伯克并不认为品味是心灵的一种独立能力,与判断和想象截然不同。他坚持认为,只有通过我们的理解才能区分好品味和坏品味。他指出,品味的提高“就像我们提高判断力一样,通过扩大我们的知识,通过对目标的持续关注,以及通过频繁的锻炼”(PE, 25)。

伯克对崇高和美丽的评论在某些方面预期了康德后来的解释,这是完全不同的。他说,任何唤起痛苦、危险和恐怖的想法的东西都是崇高的源泉;崇高是“心灵能够感受到的最强烈的情感”,远比快乐的情感强大(PE, 36)。归根结底,痛苦之所以是一种如此强大的力量,是因为它是死亡的“使者”,是“恐怖之王”。只有当我们能够远离这些痛苦和恐惧时,我们才会发现它们是快乐的;这种感觉是崇高的(PE, 36)。崇高与美丽的根本区别在于:崇高的事物是广阔的、粗犷的、朦胧的、黑暗的;漂亮的东西小巧、光滑、轻盈、精致。崇高的事物建立在痛苦之上,而美丽的事物给予快乐(PE, 113)。

笔记
1.埃德蒙•伯克《关于崇高和美丽观念起源的哲学探讨》(纽约和牛津:牛津大学出版社,1990),第11页。此后引为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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